头皮屑好多

药上

(一)

夏天来临,空气中都闷着一口气,堵住了所有人的不满。

就连蝉也因为这样的天气,消失不见了。凡是有窗户的房子都紧闭着,窗帘也把里面的风光都遮住了,空调箱呜呜的转着,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交响乐团队,在万人的舞台上,奏起了胜利的乐章。

而这中间,有一扇窗户大开,阳光照在屋子里。

房间里是一位紫色少年盯着面前正闭着眼睛的金色少年,他正安稳着睡着,像等待王子亲吻的白雪公主,安静又美丽。只有轻微的呼吸声,告诉着紫色少年——我还活着。

而紫色少年随着金色少年的呼吸声,一点一点着扣着床板,好像那是一根长在肉里的刺。

“咔嚓,咔嚓。”

这样有规律的声音在这个没有过多摆设物的房间里撞来撞去,最终都进来两人的耳朵里。

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声音过于烦人,金色少年的眉毛扭到了一起。

终于,金色少年动了,他准确的抓住了紫色少年的手,嘴里还嘟囔着:“紫堂,我能不能不吃药。”

紫堂把手覆盖在金色少年的手上,一面安抚,一面看着四周不是很整齐的房间,一面说道:“不行的金,不吃药的话,你的低血糖会更严重的,你看,你又晕倒了。”

“啊,那好吧。下次可以多吃一颗糖吗?药,好苦…”

金的声音越来越小,在翻了个身后,就没了声音。

紫堂看了看被松开的手,把嘴里已经嚼了很多遍的“可以”咽下。

打碎的瓷器,还沾着仙气的玫瑰,好几个装有白色液体的透明“气球”,沾上血的书,被紫堂全部装进垃圾袋里,和他一起出了这个房间。

一路上都有穿着白衣服的人和紫堂打招呼,也有看起来满头白发,满脸皱纹,却还穿着校服,对着紫堂喊:“金的哥哥,金的还没醒来吗?”

紫堂也会对他微笑着摇头。

最终紫堂还是走出了那栋可以遮蔽太阳的建筑物。

影子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了一个圈,圈住了紫堂。

(二)

走出建筑物才十多米远,就有两个穿着工地装的两个人向紫堂走进。

紫堂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走近。

“那个,俺们是新的租客。”说话的是一个瘦猴样的人,满眼的红血丝,和紫堂说话时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,另一个是满脸横肉的光头,一直盯着瘦猴看,听了半天,好像还没听到关键的话,就一脸不耐烦拍了拍说话人的背,瘦猴才想起什么似的,急急忙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,摊开给紫堂看。“这是俺们在路上别人给的纸,他说可以几百块钱就能住这里的房子,他还带俺们去看了看房子,恩很好。但是为什么会这么便宜,俺们也不是害怕住凶宅,就是担心…哎呦!”听到凶宅二字,那个光头急忙拧了瘦猴的背,瘦猴叫完也没在说些什么。

紫堂也没一副没听到的样子,只是直直的盯着他们手上的纸,然后摸了摸头,叹了一口气,才慢慢的说到:“我们家是这附近最好的房子,但是为什么会这么便宜,就因为前面的那个医院。”说着紫堂指了指刚才他出来的那个地方,“那是一个精神病院,曾有病人跑到我的房子里。”

“啊!”两人皆是一脸惊讶,互相看了看,还是决定租下房子。

刚入住的瘦猴和光头以要和邻居和睦相处为由,找已经住在这里鬼家,要了好几张桌子,又买一些菜,几瓶酒,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酒席。

来参加瘦猴和光头的酒席的有鬼姓家的鬼老太太,鬼老大,还有鬼儿媳。

几人和瘦猴,光头二人一见面就仿佛是亲人一般,各种聊,什么家里有多少人,之前是做什么,喜欢什么样的姑娘。有时听到瘦猴光头二人的遭受的不公,还会对天怒骂几句。

酒精加上过分的关心和理解,瘦猴和光头脱光了所有的伪装,把他们是因为杀了人,拿了巨款才跑到这里的都说出来。

听到这些话的鬼姓一家人,没有显出任何害怕的表情,有的只是咧的更开的笑脸,像细细的弯刀,扎破了瘦猴和光头的喉咙,企图要将他们的心剜出来。

而当瘦猴和光头在一瞧鬼姓一家,他们只剩下脸上满是关切。

鬼老大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是有什么原因吗?我瞧你兄弟俩也不是什么坏人,反而是绝好的人。”

瘦猴一听到便流出了眼泪,想向他们解释其中的缘由。

但是一个乞丐样的人打断了他的话,吸引了其所有他人的眼光。

他大喊到,口水疯狂的从他嘴里涌出,都快积成一个小水池。他说的话也和他的外貌一样,令人嫌弃,“你们知道吗?那个精神病院,是个地狱,地狱!这栋出租房,是通往地狱的道路。快跑,快跑啊!”

瘦猴因为自己被这样一个疯人打断有些不满,但是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,问着鬼姓一家:“那个是谁?”

“他啊!”鬼老大一幅不屑讲他身份的样子,但看到瘦猴那个好奇的样子,撇了撇嘴还是告诉了瘦猴的那个乞丐的身份,“他是那个精神病院之前的病人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放他出来。说是治好了,但还是这样疯疯癫癫,经常会像狗一样,捡垃圾吃。”

听到了乞丐的身份,瘦猴也没了气,对着鬼姓一家开玩笑道:“那是不是给他点东西,他就会摇尾巴。”

这样的玩笑话把桌上的所有人都逗笑了,鬼儿媳一面笑,一面回道:“哎呀!这我可没试过,等一下哈,我现在就去拿些饭来。”

“拿剩饭就行了。”鬼老太太阻止了企图要去拿新饭的鬼儿媳。

一直没说话的光头,看着那个精神病院,突然来了一句:“那座精神病院看起来没人管。”

“啊!好像是吧!”一直盯着鬼儿媳离去的鬼老大,心不在焉的回答着。

看见光头不是用很好的眼光看精神病院的样子,鬼老太太放下了手上的佛珠,郑重的对着光头说:“那座精神病院可是我们一家的福星。”

“哪有人把精神病院当做福星。”说完,光头还“呵”了一声。

被嘲笑的鬼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光头一眼。

“哎,饭来了。”鬼儿媳的到来,把二人的战争打破,鬼老太太重新拿起佛珠,嘴里有的是“阿弥陀佛!”,但还是狠狠的瞪着光头。

光头也没在意,只是用手不经意的附在鬼儿媳的手上,嘴里还叫着:“快来,快撒到地上。”

鬼儿媳用力的把手抽出,盘子掉到地上,瓷片、剩饭和灰土混在一起,看起来令人吃不下去。

但那个乞丐却像看到了什么美味,撞开了要去捡碎盘子的鬼儿媳,疯狂的往嘴里塞着地上的东西,瓷片划破了他的嘴,血顺着手流下,而他好像没感到一样,只是喊道:“好吃,好吃。”

被撞到的鬼儿媳,倒在鬼老大的怀里,拦住了要打乞丐的鬼老大,和瘦猴光头一起娇娇的笑。

乞丐吃完了地上的东西,看着嘲笑他的人,没有羞愧,而是开始嘲笑着嘲笑他的人。“啊,哈哈!你们这群傻子,一群被骗,一群为他卖命,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金发是恶魔,会杀人,会诱惑人臣服他,你们都是他的玩具,金发和紫发在想恶魔做交易,他们每一次结合,都有人要进地狱,时间快到了,咳咳...”乞丐嘴里吐出大量的白色泡沫,倒在地上,抽搐了一阵,不动了。

看到这般景象的瘦猴和光头都楞住了,而鬼儿媳一副才想起什么的样子,缩在鬼老大的怀里,看着自己的手,慢慢的说“啊,这是加了老鼠药的饭。哎呀,真是可惜了呀,又要买老鼠药了,不知道那个卖老鼠药的人还会不会来这里了。”

鬼老大也很配合的握住了鬼儿媳的手,安慰着:“好了宝贝,不要伤心了,你这是在为社会做贡献,这样的人肯是因为治不了了,才让他出了精神病院,只是可惜了我们宝贝的一点好心,都没得到感谢。”

听到了甜蜜话的鬼儿媳,害羞的锤了锤鬼老大。

气氛又回到了欢乐,一直持续到酒席结束。

结束后,鬼儿媳和鬼老大一起帮瘦猴和光头二人收拾桌子。

都弄好后,鬼老大还借给瘦猴和光头干净的被子和被单,但被瘦猴和光头以房间里的还干净给拒绝了

躺在床上的瘦猴和光头还在想:“这样的房子和邻居真棒。”

(三)

“来了啊,是要来问金的学习成绩吗?他最近学的还不错。”

紫堂看着面前的黑色头发,夹着红色卡子的少女,揉了揉额头,

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,莱纳。”

“什么?”说完,莱纳一副才想到样子,拍了拍手,回道:“哦!你是想问那两个新入住的人吗?那你不用担心,那个瘦瘦的,好到已经长肉了,那个秃秃的,也已经长了头发。”

看到莱纳假装不知道的样子,紫堂依旧保持微笑: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,是之前放出去那个,你不是已经找到他写的东西。”

“哦!你说的是这个呀!的确找到了,不过我你说,他写了很多东西,很有意思,你要不要听一下。”莱纳满脸兴奋。

“不要。”紫堂马上做出严肃的表情。

“那好吧,‘我竟然在这个该死的精神病院看到了同性恋,紫发像一个强壮的农妇,拎着金发,把他摁在了水里,金发如同一只可怜的小鸡,被紫发直直的捅入,只能扑腾自己的手,仰起了他的头,发出了一声短而有力的叫声,而后像一只流干了血,没力气的鸡,半晌才发出一声娇声。’啧啧啧,不知道像你这样看起很禁欲的人,竟然这么会玩啊!我的前未·婚·夫。”说完,莱纳还拍了拍紫堂的肩,露出了窃喜的表情。

听到莱纳讲那些关于他不光彩的事,紫堂的严肃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,“我不是不要吗?”

“可我这是背的,没读。”

“日记给我。”

“好!”莱纳从她的桌子里拿出那本已经很旧的笔记本,对着紫堂说道:“给你。”

“哎呀!真是不好意思,我翻到了那一页。你想看的话,就看看,写了好多你们的事,很有意思。”说着还瞄了瞄日记。

“是吗?光说我了,那你现在怎么样?我可爱的前·未婚妻。”紫堂反击道。

“抓住了。”

“疯子。”

“你有资格说我吗?”

(四)

“啊!紫堂,Surprise 。”金一把抱住了刚刚出门的紫堂。

但当金看到紫堂出的那个门上写的字,就从紫堂的身上跳了下来了,指着紫堂的鼻子,装凶道:“你又去找莱纳老师,你是不是想看我最近有没有认真学习。”

看到金的装凶,紫堂笑了笑,用手刮了刮金的鼻子,说道:“没有啊!”

看到紫堂的否认,金马上转怒为喜,拉着紫堂去他的教室“你快来看我们班的新同学。”

而这两人是长胖了的瘦猴和长了头发的秃头,他们都穿着校服,看到紫堂就疯狂扑了上去,用力抓着他的裤子,大声的喊道:“房东,你知道我们的,我们没病,没病!求求你!救我们出去!”

“你在说什么呢?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。主任快来,这样的学生要教育一下。走吧金!我们去吃饭,你不是要带我去吃你们食堂的饭。”一面说,一面用力的掰开他们的手。

一掰开他们的手,就有两个老师样的人,给他们扎了一针,瘦猴和光头都倒在地上。

看到二人倒在地上,金才从慌忙追上紫堂,一边走,一边对着紫堂说小话:“他们这也是低血糖吗?我看他们平时还挺健康的,会不会是他们在装晕,不想上课。”

“可能吧。”

“啊!怪不得老师那么生气。”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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